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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蕴然望着简离，眼眸之中是赤裸无遮的戏谑并好奇，以及潜藏深邃的欲望。此刻的他望着简离，像是在看什么戏剧角色般充满了探究与兴味。简离也回望李元然，恢复到黑润的眼眸内空无一物，如同在看什么冷冰冰的死物或是rpg游戏里发布任务的npc。
双目相对，李蕴然怎能看不见简离眸底的冰凉？但简离眸底越冷，李蕴然便越兴奋，就像是过电一样，不过短短一瞬便让他肌骨俱颤，浑身发抖，兴奋欲狂。
称得上道貌岸然的微笑逐渐加大，李蕴然唇角高挂带出极为刺眼的癫狂大笑，宛如在黑暗游乐园中穿行的小丑，龇牙咧嘴满是危险。他的声音低沉，像是丝绸摩擦过精巧的乐器，顺滑且高傲：“陛下为何这般看我？为什么不发问呢？就不好奇吗？”李蕴然一边说，一边躲过扑面而来的精神触丝，而后竟徒手握住了一缕。
“透明纤细又锋锐无比，这便是陛下的武器吗？真美！”李蕴然笑着问而后由衷的赞叹，握住精神触丝的手破损出血，鲜红的血珠淅淅沥沥的顺着掌纹往下，滴落在地摊上绽出片片艳色血瓣。
“你的异能是什么？”简离看着李蕴然问，形状姣好的眉眼中却无一丝该有的好奇，因为他知道眼前这个人一定会告诉他，而且还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。简离将其余的精神触丝收回，不再试探或意图杀死眼前的李蕴然。
“是虚实。也就是实物化和虚物化。”李蕴然答道，悠悠然在沙发上坐下，极为惬意的翘起二郎腿，“陛下还想问什么？”明明此刻他矮了简离些许，可偏偏让人觉得他们是平等的，一个人类同丧尸皇是平等的。
简离认真的看着李蕴然，看他儒雅斯文的长相，看他轻佻肆意的神态，而后是他那双充满了兴味与疯癫的眼眸。这是一个冷静自持的疯子，末世解放了他的天性，让他可以尽情挥洒。在末世前，简离接触不到这种疯子，末世后，疯子又能如何？
“离开我的房间。”简离没有什么想问的，也懒得开口再说什么。消耗不少精力的他现在只想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待一会儿，然后再去找一份食物，抚慰自己空空如也的欲望。希望这次还能遇见像薛东一样的人。润黑的眼眸中闪过几分极为微妙难言的情绪，连带着心口好似都暖了几分。
薛东这个名字，好像有一种非同一般的魔力，不说出口只是想想都会让简离生出微妙的情绪和暖意。
李蕴然挑眉，讶异又惊喜的望着简离，绯色的唇瓣嗫嚅片刻后笑着说：“出人意料，太出人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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![[黑道] 华灯未上](https://www.life-craft.net/images/43851/3e72964291db2ac4e5f06091b466bab1.jpg)